2015年11月8日星期日

荨麻疹

由于荨麻疹已经两个月还没好,医生建议我做过敏原测试。
测试前五天不能吃药,于是我开始经历非常痛苦的断药过程。
第一天断药,没什么事,大概体内还有残留的药起作用吧
第二天断药,白天也还好,轻微的有点痒。夜里却终于开始折磨我了。临睡前,我发现胳膊上,大腿上, 已经起了包,隐隐的开始有不太好的预感。果然,半夜时醒了,开始只觉得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,骤然之间,这些点有了一种井喷般的感觉,似乎遍布了全身。如果能够具象化的话,感觉就是一个烽火台点着了,所有的烽火台便都开始亮了吧。虽然脑子里一直说,不要去抓,但又怎么能忍得住,顺手一摸一大把包,指甲已经不能自已开始挠。。然而此时又觉得手的感觉也很奇怪,竟然觉得手掌变厚了,指头也是肿胀的,似乎不太能够完全地合拢。。。于是我只能把手贴在墙上,让因为抓挠而感觉到痒的手掌稍微降降温。如果说有什么地方被蚊子咬了最难受的,大概是手掌和脚掌的皮肤了吧。它们的角质层比较厚,抓挠的时候相同的力度别的地方都已经可以感觉到痛,而这些地方却好似挠痒痒。总之,连手都开始痒了,感觉有点绝望。。。于是这一夜,也昏昏沉沉没有睡好。
第三天断药,早晨勉强到了十点多起床了。镜子里一看,嘴唇也是肿的,尤其是下嘴唇。我一笑,感觉还有点僵,嘴角居然感觉扯不开呢。吃东西的时候,下嘴唇也会隐隐地涨痒。好在白天总归是可以干点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的。下午补睡了一觉,晚上看了一晚的幽游白书和灼眼的夏娜(为什么能不连续看?只是因为网太卡,缓冲需要时间)临睡之时,竟然发现手已经不肿了。非常开心!夜里也还是到处会痒,不过成片的包并没有那么大了。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。梦见和爸爸一起出门旅行,回家之时老爸也不知在哪里找来一个神奇的老司机送我们回家。路上司机说要带我们去看神奇的景象,于是画风一转,我们到了一个荒野之地,满地的白色,而天上数不尽的繁星,还时不时略过几颗流星。我问司机这是什么地方,他说这里是极地。然而我非常困惑极地怎么可能这样随意到达,他却没有回答我们,只是默默把我们送回家了。之后我四处找人打听,却没有听任何人说过极地是分分钟可以到达的地方。。。这么说起来竟然很像桃花源记。
第四天断药了。先写到这里吧。基本上是重复的痛苦。夜里做了另一个梦,梦里我去了加州,参加类似于万圣节的活动,然后大肆破坏,但是醒来以后觉得还蛮过瘾的。

到了第六天,早上8点多起了床,开车去了医院。这是一个私人诊所,叫Barry R Paull MD。签到之后,填了一些表格,然后静静等待被召唤。护士姐姐漂亮而且非常温柔,金发不戴眼镜,穿着紫红色的制服,测完身高体重血压后让我在一个小隔间静候。 小隔间的设计很有意思,靠墙是一个卡座,可以坐两个人,还堆了一些医学杂志,卡座前有一块可以横放也可以收起的小小隔板,放下可以当桌板写字。隔间里有把我叫到医生办公室。办公室不算很大,有点像我家的书房。其中一面墙整个是书架,堆满了书。大约在人站着的视线处有一排照片,其中最左边的是尘螨的电镜放大照,右边有很多人物照片,可能有他年轻时候和孩子的照片,也可能有病人的,当然关于这个我并不确定。医生是个看上去60多岁的老爷爷,瘦巴巴的,头发梳的向后背,不过很精神。他没有戴眼镜,西装穿戴非常整齐,手上似乎还有一枚医学院的戒指,因为上面有蛇的图案。
医生让我把后背衣服撩起,然后用看上去像是冰棒棍子的东西在我背上划了个X,过了几分钟,再看就有划痕且红肿起来,医生说这是过敏的一种表现。然后他让护士带我去做皮试。先在左胳膊上写了两排很长的字,然后用塑料针(很难真的说是针,看上起像是钝头的)刺穿表皮,静静等待反应。过了一会,有打组胺的地方果然红肿,护士拿尺子比对着然后挑选了一些新的试剂在我右胳膊上再试。这次是真的针头了,不仅刺破了表皮还流了血,而且由于注射的关系那块地方都鼓起来了。此时已经确定我是对尘螨,蟑螂粪便,mesquite 树和某些野草过敏。
测试完之后,护士带我去医生那里开药。医生拿了两本小册子,讲了关于过敏的原理,然后开了药给我。一种是Allegra,白天吃,一种是晚上吃的药,吃了会瞌睡。一般来说,六个月还是能自愈的。期待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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